由于体内辅酶Q10水平会被机体衰老和他汀类药物消耗，且在心力衰竭患者中往往较低，因此维持最佳辅酶Q10血清水平可能是保护心脏健康的重要策略。普通辅酶Q10形式不能被充分吸收，日本专利开发的辅酶Q10可显著提高吸收率。本文介绍美国著名心脏病学家P.Langsjoen 医学博士如何克服这些问题，逆转心衰症状并显著改善患者的临床实践。  
导致老年人住院的最常见原因之一是心衰（充血性心力衰竭）疾病。充血性心力衰竭的特点是呼吸困难、疲劳和四肢肿胀等致残症状，并增加过早死亡的风险。
 
研究表明，作为线粒体能量补充剂辅酶Q10(CoQ10) 可以为心衰患者提供强大的支持，提高心脏的泵血功能，甚至减少对药物的需求。
 

什么是辅酶Q10？

自从Fred Crane在1957年发现辅酶Q10（Coenzyme Q10）以来，科学家们已经发现了这种非凡的分子是什么，以及它在健康和疾病环境中的作用。重要的是要澄清辅酶不应与酶（加速生化反应的蛋白质）混淆。辅酶是一种简单的分子（许多维生素都是辅酶），它对人体细胞中特定酶系统的正常功能至关重要。辅酶Q10是三种大型酶系统的辅助因子或辅酶，它们对90%的细胞能量产生至关重要。因为心肌组织比任何其他组织消耗更多的能量并且通常具有最高浓度的CoQ10，所以它对CoQ10缺乏非常敏感。
 
辅酶Q10是人体防御系统中对抗过度氧化应激的临床相关的一线抗氧化剂。它是唯一的一种由人体合成的脂溶性抗氧化剂，能够通过正常的细胞酶系统再生回还原或抗氧化的形式。它在脂质线粒体膜中的位置尤为重要，因为线粒体是自由基产生的主要场所，而辅酶Q10是一种极好的自由基清除剂。
 

辅酶Q10和充血性心力衰竭

在1960年代末和1970年代初，心衰患者血液和心肌中的CoQ10明显不足，并且缺乏程度与心力衰竭的严重程度相关。这项研究大部分工作是由K.Folkers教授、医学博士G.P.Littarru和D.Cooley合作完成的(来源《 Int Z Vitaminforsch》1970;40(3):380-90)。1980年，心脏病专家P.H.Langsjoen医学博士与K.Folkers教授一起在美国进行了首次CoQ10治疗充血性心力衰竭的人体试验。根据《Am J Cardiol.》（美国心脏病学会杂志）1990.02.报道，在1985年发表这项对照研究后，继续评估CoQ10治疗对126名充血性心力衰竭患者的长期疗效.
 
充血性心力衰竭是一种心肌功能减弱，从而导致液体或充血回流并导致肝脏、肺部、肠道内壁以及小腿和足部肿胀或水肿的病症。最初担心的是，辅酶Q10可能是一种兴奋剂，可以带来心肌功能的短期改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实际上会增加死亡率。这类似于鞭打一匹精疲力竭的马，让它跑得更快几百米，但很快就会死亡。通过对这126名心力衰竭患者的跟踪6年，很明显心功能的改善是持续的，总体死亡率是预期的三分之一。正是在这个时候，研究者意识到辅酶Q10代表了治疗心力衰竭的重大进步，因为该疾病以前只能缓解而无法治愈。
 
在这项为期6年的研究过程中，每3个月对126名患者进行密切随访，测量血液CoQ10水平和心脏功能。我们意外地发现了称为HMG-CoA还原酶的降胆固醇药物的有害作用抑制剂，或者更简单地作为他汀类药物。第一种他汀类药物洛伐他汀 (Mevacor®) 于1987年上市，我们的五名心力衰竭患者由他们的初级保健医生开始服用这种药物。所有这五名病情稳定的患者的血液 CoQ10水平均显著下降，心脏功能和临床状态均有所下降。他们的心力衰竭恶化到如此程度，以至于两名患者病情危重，一名患者继续需要进行心脏移植。
 
我们患者的这种临床恶化在当时尤其令人恐惧，因为我们不知道新发布的他汀类药物会产生显著的CoQ10消耗效应。特别是一名患者在开始接受他汀类药物治疗时血浆CoQ10水平和射血分数同时下降，停用他汀类药物后有所改善。心脏病专家P.H.Langsjoen于1990年1月在意大利罗马首次展示了这些数据。
 
同年5月和1990年6月，默克（Merck）公司继续获得两项专利，将辅酶Q10与他汀类药物组合在同一胶囊中，以防止肌肉和肝脏损伤。这些专利中的第一项是与共同发明人迈克尔布朗的诺贝尔奖得主因其在低密度脂蛋白 (LDL) 受体方面的研究而闻名。不幸的是，这些专利从未被付诸实施，直到今天，绝大多数医生和患者完全不知道他汀类药物引起的辅酶Q10耗竭。
 

他汀类药物的问题

所有他汀类药物都会阻断胆固醇和辅酶Q10的生物合成，这解释了他汀类药物常见的疲劳、肌肉疼痛和肌肉无力以及心力衰竭恶化的副作用。
 
当他汀类药物治疗降低CoQ10水平时，首先发生的变化之一是心肌功能减弱，称为舒张功能障碍。这与舒张压无关，而是代表心动周期放松或充盈阶段的损害。心肌收缩后，需要大量的细胞能量或 ATP 来重新建立钙梯度，以便肌肉纤维放松。因此，如果舒张功能障碍很严重，就会导致充血性心力衰竭。
 
2004年，发表在《Am J Cardiol.》（美国心脏病学杂志）上的一项研究表明，70%的先前正常的患者在接受20mg/天的立普妥（Lipitor®）治疗六个月后出现舒张功能障碍（心肌无力）。这种心肌功能障碍可通过补充CoQ10逆转。他汀类药物治疗多年后出现的心力衰竭可称为他汀类心肌病，很可能在充血性心力衰竭的流行中发挥作用。
 
需要注意的是，对于他汀类药物治疗引起的每一种不良副作用，都可以找到由制药公司赞助的试验得出结论，他汀类药物实际上有益于他们可能诱发的病症。很好的例子是研究表明他汀类药物可用于治疗癌症，而事实上一些研究表明它们可能致癌；另一项研究表明，他汀类药物治疗可能有助于治疗痴呆症，当其他证据表明他汀类药物损害精神功能；最后，研究表明他汀类药物治疗可以改善心力衰竭，而实际上它似乎同时削弱了骨骼肌和心肌。
 
为了确定使用他汀类药物的不良反应发生率，我们连续研究了50名新患者，所有这些患者在初诊时都在服用他汀类药物。所有50名患者都被发现有一种或多种他汀类药物治疗的副作用，因此我们停用了他们的他汀类药物并开始补充辅酶Q10。患者平均随访28个月，观察到以下不良反应发生率：

• 初次就诊时骨骼肌疼痛和无力的高患病率为64%，在随访中降至6%。
• 疲劳从84%降低到16%。
• 呼吸急促从58%下降到12%。
• 记忆力损失从8%减少到4%。
• 周围神经病变从10%下降到 2%。

 
在随访期间没有发生心脏病发作或中风的情况下，停止他汀类药物治疗没有不良反应。总体而言，停止他汀类药物治疗和添加辅酶Q10 后，心肌功能有所改善。然而，由于围绕胆固醇和他汀类药物治疗的强大宣传，许多患者和医生害怕停止他汀类药物治疗。
 

胆固醇和心脏病

动脉粥样硬化仍然是一种原因不明的疾病。许多比胆固醇更重要的因素，例如压力、吸烟、高血压、胰岛素抵抗、高甘油三酯、糖尿病和低睾酮（男性）等，都会导致动脉粥样硬化和心血管疾病。尽管如此，胆固醇是导致动脉粥样硬化的主要恶棍已经颁布了60多年，使制药行业的抗胆固醇运动成为有史以来最赚钱的医学神话。
 
在降低患有冠状动脉疾病的个体的死亡率方面，他汀类药物确实显示出一些益处。然而，这种益处与降低胆固醇无关，并且可能继发于其微妙的抗炎或稳定斑块的作用。胆固醇的诽谤和相关的大量降低血液中胆固醇水平导致越来越严重的CoQ10缺乏症，这使得恢复这些人的CoQ10水平至关重要。
 

最佳辅酶Q10水平可改善心力衰竭

在使用CoQ10治疗的早期经验中，没有人知道CoQ10治疗心力衰竭的治疗或理想血浆水平。在 25年的时间里，很明显，除非血浆水平高于3.5mcg/ml，否则心脏功能不会出现最大改善。到 2006年，共有22项随机对照试验，共涉及1,605名患者，评估补充辅酶Q10对充血性心力衰竭的治疗益处。大多数研究是有利的，显示心肌功能有显著改善。
 
此外，已经有34项开放标签试验涉及4,221名患者，评估了辅酶Q10在心力衰竭中的临床效用，并且再次观察到明显的益处，没有任何不良反应或药物相互作用。尽管有这些研究，CoQ10 对大多数医生来说仍然不清楚，并且不常用于治疗充血性心力衰竭。这部分是由于传统医学实践、医学文献和医学教育中普遍存在的抗营养偏见。
 
在总共22项针对充血性心力衰竭补充辅酶Q10的对照试验中，只有3项未能显示出明显益处。 Permanetter等人的第一项研究，未能测量血浆CoQ10水平，因此无法知道是否达到治疗性CoQ10水平。Watson等人的第二次试验。证明平均治疗血浆CoQ10水平仅为1.7mcg/mL，30 名患者中只有两名患者的血浆水平高于2.0mcg/mL。最后，Khatta等人的第三项研究，证明平均治疗血浆CoQ10水平为2.2±1.2mcg/mL，表明一些接受治疗的患者的水平低至1.0mcg/mL。不幸的是，这最后两项具有亚治疗性CoQ10水平的试验最常被引用为CoQ10对心力衰竭缺乏益处的证据。
 

辅酶Q10泛醌吸收困难

从使用CoQ10治疗心力衰竭开始，我们就观察到晚期心衰患者对CoQ10的吸收不佳。这非常令人沮丧，因为病情最严重且血浆CoQ10水平最低的患者由于无法吸收CoQ10而表现出的改善很小。我们一直假设这些危重患者的肠道和肝脏中的液体潴留或水肿是造成这种吸收不良的原因。直到大约一年前，世界上所有的辅酶Q10都处于氧化形式即泛醌（Ubiquinone）形式。在这种氧化状态下，CoQ10是稳定的，呈亮橙色，并且是脂溶性的。正是这种脂溶性的特性导致了CoQ10吸收困难。
 

更好的辅酶Q10形式

摄入后在CoQ10进入小肠内壁的第一个细胞，它立即被酶促转化为还原形式即泛醇（Ubiquinol）形式。因此，当我们测量血浆CoQ10时，大约98-99%的CoQ10以这种泛醇形式存在。日本Kanek公司自2006年10月以来，一直在仔细研究并成功制造出一种稳定的泛醇配方。泛醇是一种白色粉末而不是橙色，脂溶性较低，因此吸收更好。
 
我们第一个接受泛醇治疗的患者患有严重的心力衰竭，射血分数为15%（每次心跳泵出的血量的测量值，通常为60-65%）。该患者每天服用450mg泛醌后，血浆辅酶Q10水平为2.2mcg/ml，低于治疗水平。然而，他每天服用450mg泛醇的血浆水平显著增加到8.5mcg/ml，在随后的 10个月里，他的射血分数增加到60%，相应的临床指标改善可能是挽救生命的希望。我们现在共有7名患有晚期充血性心力衰竭和血浆CoQ10水平低的患者，尽管他们每天服用多达辅酶Q10泛醌（氧化形式），但他们已被改用泛醇（还原形式）配方。我们的初步观察非常有利，我强烈认为补充泛醇代表了辅酶Q10研究50年历史上的重大科学进步。
 

补充CoQ10带来的益处

除了标准处方药之外，想根据24年来用补充性CoQ10治疗数千名心力衰竭患者的经验提出一些实际意见。我们没有看到补充CoQ10的副作用和药物相互作用，但我们观察到随着心肌功能的改善，对许多心脏药物的需求逐渐减少。
 
例如，我们观察到对利尿剂的需求显著减少，因为随着心脏功能的改善，液体潴留的趋势降低。此外，我们注意到随着心脏功能的改善，高血压会逐渐改善，这可能需要逐渐减少降压药物的用量，例如血管紧张素转换酶 (ACE) 抑制剂，这是一种常用于心力衰竭的降压药物耐心。心脏病患者应该由他们的医生跟踪，特别是当活动、饮食、处方药或非处方补充剂有任何变化时。
 
我们用CoQ10治疗了数百名患者，但从未观察到与华法林 (Coumadin®) 的相互作用。有传闻称该组合可能会增加出血风险。使用华法林的个人在使用CoQ10之前应始终咨询医生。
 

建议补充CoQ10剂量

大多数市售辅酶Q10补充剂都是CoQ10泛醌(氧化形式)，此类CoQ10的推荐日剂量范围为100mg至600mg。最先进的辅酶Q10为CoQ10泛醇(还原形式)，它能更高效地吸收到血液中并被直接利用，其推荐日剂量范围为100mg至300mg。CoQ10泛醌在体内需要转化为CoQ10泛醇后，才能被使用。
 
因为CoQ10的水平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降低，而且我们生活在一个很少食用富含CoQ10的食物（心脏、肝脏和肾脏等内脏器官）的时代，所以从中年开始补充适量的CoQ10（泛醌或泛醇）是有意义的。那些充血性心力衰竭患者或使用他汀类药物的人应该服用高剂量的CoQ10（泛醌或泛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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